拥抱无知




遵循赏味期限

[数字松/一十四]染葵。

*侵犯小十四/脑内疯魔/数字/一人称。

磨了一年。
擦边野球。
道德沦丧。
数字成分比较不明显,可以自我带入。

我开始喜欢一个人。
他像是太阳,从一开始就悬在我咫尺之处。我自以为是阴郁为主打颜色的巨型社会残渣,在他旁边却难得地有晒过太阳的感觉了——只不过这光热和真货比起来要着实逊色许多。
我总觉得他是傻了或者是疯了。不会有人愿意正眼相视地和我相处,就算有这种表现我也全部理解成令人作呕的同情。不过他或许是一位天使,被某位正义的神明派来,去拯救沉在社会底层稀泥里随机一位幸运儿的。
不完成使命或许会死,所以他很努力。
我一度这么揣度过,充其量自我安慰。

他总是笑着,嘴角咧开的弧度比任何一瓣圆润完美的西瓜都叫人舒心。我甚至怀疑他不是人类,而是一片阳光的集结体,以至于根本做不出来除了笑容以外的面部表情。但因为他总是在笑——没来由地笑,这难免激起我沉如死水的好奇心了。
我就想啊,如果这张嘴闭合起来是番什么光景呢?

然后在一个黏糊不堪的盛夏时节,浑浊的大雨滂沱。他无从出门练习挥棒,只好无趣地在地板上前后晃荡身躯。我看向那副一如既往的笑脸——似乎确有薄薄一层不开心的神色覆在上边。他这会儿恹耷着眼皮,口鼻都隐在阴影后,四肢大大伸展开来环着那颗质量过硬得叫我惊奇的橡皮球。
像只崽猫,我想。
雨幕造就了隔层,恍惚中我置身于怒海啸鸣的巨浪前侧,在风平浪静的沙滩上傻愣着发呆。我悄然觉得我跟他被拴缚在了一起,磁石一般地定立于这不大不小的几平方空间,在夏日阴颓粘稠的空气下清透得发亮,突兀而怪异。
我缓缓地起身,到他低垂的头跟前站定,然后蹲身下来。
——怎么啦?一松哥哥。

有奇妙的物质在我体内发酵,阶下续而不断的水帘幕布跟铿锵作响的溅落声给我充了过分的胆量,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回头,径直向前。
我搂过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按倒在地板上。我听得见雨声掩映下自己变得粗重起来的呼吸,我觉得自己像只发情起来的野兽,但我没打算停。
橙黄的瑜伽球在木地板上摇晃着弹动,滚到了拉门一角。

他表现得有些慌乱,但没有停止他的笑脸。他的嘴角依旧大大弯起,肩膀因微小的冲击往前缩了缩。他抬起眼睛瞅我,里边满盛对我的信任。我觉得可怜,他竟没意识到我即将捅破这层薄膜,进而将其撕毁。
到底怎么啦?面对这个尴尬的境况他有点不知所措,双手兴许想调节气氛地微举,过长的袖口悬在半空虚晃。
他想捧住我的脸,我猜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滑稽又呆滞,几秒钟前鬼使神差的决意开始摇摇欲坠。

对不起啊十四松,因为我是个十足的混账。

我一言不发,隔着中等厚度的布料虚虚在他裆部画了个圈。他一下触电般地颤抖,不觉发出声细小的抽气,那实在是太惊鸿一瞥了,双方都心思紊乱的片刻我难得有空闲来审视自己这教人费解的行为——可惜,治丝益棼。
他肯定知道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背德的负罪感让他生出警惕心,危机意识破土而后一寸一寸往上攀,但这点儿正义临着我淋了暴雨的兽性,自然就偃旗息鼓了。
我稍稍发力就着手下物事揉捏起来,另一只手撑着地。他吓得眼睛乱眨,瞳子里蕴着纠不清的风暴,一头连兄弟血亲伦理道德,一头连厘不明白的当前形势。
我清楚他如果有意阻止我,当下膝盖上顶就地一翻能轻松把我制住还绰绰有余,但他就是没这么做。
好像是一种默许,或者说扭曲的邀约。

我病态地兴奋起来,埋首在他胸前趴伏。肺叶几番膨缩,鼻腔便盈了久违的阳光气息。对比强烈得分明,我理所当然地流连不舍归。
我拽起他室内没扣皮带的裤腰,指尖勾勾扯扯就拉下了大半。拉门另一边在瓢泼倾溅,惹得这头光线也暗了不少,他五官略略模糊,微微弱弱的光倒添了几分纵容情色的意味。
裤链一声到底,我也没心思再悠然撩拨,直接隔上里料上手笨拙地动作起来。人的体温和上被迫挑起的情热,弄得整间和室的空气都躁动不安。
几个来回,余光里人腹部的起伏幅度愈大了,但硬是没再发出半点合情理的声响。
我有点说不清的愠恼,俯下去往人小腹裸出的地方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他明显又发起抖来,一声挤出喉口的吸气像极了受惊的幼猫。这下他腹部猛地缩了缩,登时凹下去的触面让我嘴唇秋叶点地一般擦掠过他的皮肤。
触及他皮肤的间隙我才发觉自己的嘴唇已经因为忘用唾液润湿而干得刺人了。
我可耻地贴着那块微微发颤的地皮往下滑舔,一面唾弃自己的德行人品一面放纵被好奇心操使的四肢百骸往深了开路,只是最终也没没入那层弹性上佳的窗户纸。
尔后我终于觅得闲暇抬眼睛分点视线去他脸上,他意料中又叫人喜出望外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那个,一松哥哥...这个是在开玩笑吧…?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遮住大半嘴巴的袖口藏不住他颊侧染得乱七八糟的赧红。
他还抱有侥幸,当真是天使吗。

我快要不受制地哭出来了,只觉脑浆翻滚血液横冲,沉浮在逾矩的快意里战栗不止。
我左手轻捏上他下颚,整个人往上撑过去凑到他耳边。我嗫嚅了几个字,把脑子里卷的几线逻辑混着唾液嚼碎了又跟吐息一起呵出来。

十四松,来犯罪吧。

然后,他的笑脸崩塌了。
他的眉毛不安地微皱,视线游移不定,双膝反射性往上拱起,只被我压着,这本能抵抗便显得软弱无力。
对啊十四松,你小时候可是真资格的大哭包啊。
一霎的狂喜涌上喉头,我如此被梗得几近无法发声。
他抬起袖子来,长长的袖口胡乱垂到他的脸上,他试图遮住一时间溢出来的眼泪。我抓起人手腕往一旁按,他便死命把头往边上偏,铁了心发了倔地拒绝我直视过去的目光。
他在我面前泫然若泣,被迫受辱的同时还间间断断地念起兄友弟恭的旧德来,千方百计想捏造出我行事癫狂的苦衷。
我一瞬间惶恐不安。我深知我相去正人君子远了不止一丁半点,这种善意是断断接受不能的。

于是困兽破牢。
不要。不要。断续里他挤出了拼凑的音节,蒙着层模模糊糊的鼻音。
满地盛葵怒放,花盘朝着日光,只一点逐渐升起的明火让向阳的天使们顺着亮处倾去,花瓣连着花瓣叶杆带着叶杆,顷刻间被焚得焦枯,徒余点呛人的黑烟。

轻柔地攥住他交合到一起的手腕,我用耳语的音量安抚他。
不要怕,不要怕。来,抬头看我。
——诓骗孩童的,毫无效用的糖衣子弹。

然后他抬眼来看着我了,深棕的眸子湿漉漉的,如同雏鹿的鼻尖。
当即我就在心底冷嘲。这央求的眼神,分明是看见猎枪的羊羔。是信任土崩瓦解后仅存下求取一命之饶的低眉顺从。
恐惧在这个表情后边澎湃着。

我拉了拉嘴角,发现它在我有意识活动肌肉前已然咧开。心底暗颤连带眼眶忽地一阵湿热,我把头垂到他肩旁,抬着颈项予过去一吻。

那片二十多年一如既往的阳光可见地阴下来了,与此同时屋外雨霁天晴。

他哭了。哭得一塌糊涂。
我于是欣然,一泄而终。

对啊,
没有谁是天使。

世界多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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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骂我变态也没关系哦........。

了却一桩心愿。
拖了一年,虽然退坑了,也算给松坑的日子一个总结。
其实一开始只想欺负小十四到哭而已,来自一次跟好友聊天突然冒出来的点子。
擦枪走火兴致一来就走偏了[。]

仅当一发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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